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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业刚起步读博攻科研家中有老小妈妈讲师烦恼多
来源:中国青年报 作者: 编辑:super 时间:2009-03-05

    事业刚起步,读博攻科研,家中有老小。如果说人生是不断地爬坡——

妈妈讲师正“爬”人生最陡的坡

资料图片:女博士

    博士,读还是不读?这成为张帆目前最大的烦恼。

    2004年张帆研究生毕业幸运地进入北京一所高校任教,刚刚从助教升为讲师,年前学校有了几个推荐名额,张帆名列其中。想去读博士奔教授,但又有一大堆的担心:教学任务太重,家里孩子还小,公婆上了年纪。

    张帆的困惑和担忧正是高校圈里妈妈讲师艰难境遇的一个缩影。事业上,她们正处在上升期,读书(读硕读博)、教学、科研都不能耽误。她们是教学上的主力军,正在往高一级职称的台阶上攀登;家庭中,她们又得担当主妇重任,上有老下有小,都得照顾周到。

    “本科生是黄蓉,女硕士是李莫愁,女博士是灭绝师太,那我们是什么呢?”就职于武汉科技大学的唐秋华感叹道。

    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睡一觉

    一个忙字,几乎概括了武汉科技大学讲师王晓曦全部的生活。

    她得忙教书,有近400名学生等着她,一个星期要给学生上12节课;她得忙学业,她是武汉大学的一名在读博士生,今年同批博士中只有两个女生,学习机会来之不易;她得忙家庭,孩子才一岁多,爱人从事审计工作,因公长年在外,带孩子的重任自然落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白天当老师,晚上当学生,还要当妈妈。”对于这一阶段的忙,中国地质大学(北京)材料学院的董雪玲老师更是深有体会。2004年,董老师开始在职攻读博士学位,又是工作又是读书,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,时间实在不够用,丈夫也是在高校里搞科研,同时攻读博士学位,忙起来更是没日没夜。谁该是牺牲的一方?董老师和老公也吵过,但慢慢地,董老师想通了,“男人的确该有自己的事业”,只有委屈自己了。

    董老师承担针对全校工科生的“大学化学”,还有对本专业的“材料化学”,“有机化学”的教学,课多时每周十几节。早晨有课时,董老师往往头天晚上就准备好孩子的衣服,早晨6点不到起床,从家到学校,不堵车时,也要坐上一小时的公交车;下午一下课赶着接孩子,等她赶到幼儿园时,常常只有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;晚上11点,等孩子睡着了,董老师的备课刚刚开始。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,“生活就像打仗一样”。

    有一年的时间,董老师需要在首钢、十三陵和学校之间奔波采集试样,5点起床弄点儿吃的,出门时,天还没亮,打车到雍和宫,再坐地铁到复兴门倒车到古城,再坐公交车到首钢焦化厂,再走10分钟到采样点。这时,首钢的工人们才刚刚上班。一个来回,花在路上的时间常常就是大半天。

    两年多过去了,董老师依然清晰地记得当初的线路,记得在采样点踏上中空的铁脚架时颤颤巍巍的感觉。那些回忆,透着紧张和酸涩。

    董老师感慨,业余生活是早就没有了,这几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。上大学那会儿,董老师爱唱歌,会跳舞,还拿过学校文艺表演的奖项。1.7米的个头,高挑身材,她一直是舞池里最绚烂的那道风景。而今,这样的日子只能留在梦里了。

  亲情成了难以承受之重

    “累坏了身体累伤了胃,关键是孩子跟着遭罪。”妈妈讲师中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。采访中,她们都有着这样的共识,自己再苦再累都没事,真正可怜的是孩子,操劳的是父母,亲情成了难以承受之重。

    像所有的母亲一样,提起自己的孩子,中国地质大学讲师徐柯健的眼睛里就闪烁出自豪的光芒:“我家的小毛头,虎头虎脑的,很帅气,蛮可爱。”徐柯健话锋一转,“但小时候真是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
    别的孩子四五个月就可以吃辅食了,但徐柯健的宝宝非母乳不吃,徐柯健只好走到哪儿就把孩子带到哪儿。一次学校组织去海南考察地质公园,为了不错过学习机会,徐柯健带着6个月大的孩子千里奔波。遇上南国夏天的闷热,即便是棒小伙儿都气喘,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,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,徐柯健每天硬是一手打着伞,一手抱着孩子在野外进行勘察。

    更让人感喟的是一次高原之行。那次徐柯健带学生去康定实习,快到的时候孩子突然发起高烧,一连打了几天退烧针,才渐渐好起来。离家那么远,高原的气候又不适应,徐柯健至今想起来都有些后怕。

    快要提交博士毕业论文了,这些天徐柯健每晚差不多12点才能回家。忙碌了一天,徐柯健常常一上床就把孩子拽醒,“让孩子在迷迷糊糊地亲亲我,就是这一天我最大的满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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