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有人看出来了，如果他要求退款，我就把钱给他退回去。”张某说，“其实很多老师都知道我们的杂志是假的，但是在网上聊天时，他们很明确地对我说，他们不在乎真假，只要发表后寄样刊就行。”

　　主持侦破此案的衡水市公安局刑事警察支队支队长苏建业说，“90%的受害人我们都找到了，但是没几个愿意出庭作证的，很多老师还要求不要到单位来调查取证。”

　　按照警方规定，赃款应退还受害人，但是至今没几个人来领钱。

　　评职称需要发论文

　“不改变现行职称评定办法，需求就会始终存在”

　“老师发表论文是刚性需求，为了评职称，有的老师要求立刻就发表，我就多收加急费，最多一篇收了4000元。”据张某交待，在假冒知名期刊的过程中，张某从没为稿源问题发过愁。

　　据记者了解，在教师职称评定中，各省对发表论文的要求不尽相同，但是绝大多数省份都要求参评老师在某一级别的刊物上发表论文，有的省甚至有规定的期刊目录。

　　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储朝晖说：“论文并不能证明一位教师的业务水平。尤其是中小学老师评职称，有什么必要非要写论文呢？逼着老师发论文，写不出来，要么找枪手代写，要么抄袭，要么找非法期刊，没有任何学术含量。”

　“病根就在我们的管理体制上，不改变现行的职称评定办法，非法期刊的需求就会始终存在。”储朝晖说。